小小小小小

想把降赤安利给全世界V(^_^)V

【降赤降】尘埃 12

*降赤27岁设定
*想虐阿征而诞生出来的产物
*有生之年还是想完结的(−_−#)







阔别已久的对方面部表情堪称古怪——至少完全不是自己所预想中会见到的样子。

而当自己面露出很难称得上发自内心的笑容打了个招呼以后,降旗脸上的惊惶与不安又不加修饰地加深了,甚至于到了连两只手都不知道朝哪里摆放的程度。

而那个陌生青年的面部表情又不可思议地完全复刻了降旗。

赤司的目光缓缓平移过两人。

气氛里带着某种微妙的尴尬之感。

有些闪烁地躲过了自己的视线之后,降旗终于硬着头皮打破沉默,“好,好久不见,赤司君。”

顿了几秒钟,他又颇为不自然地向他介绍起身边的青年,“那个,这位是我的同事浅野。”

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认识他的兴趣。——尽管有此种意识,换作高中时代的自己,大概也很可能会直接了当地将这样的态度表明。

然而他却无声地克制住了,朝向青年的方向礼节性地微一点头,“幸会。”

“欸?您……您就是那位赤司君?”浅野下意识脱口问出,随后自己也觉出不妥地涨红了脸,“抱,抱歉。幸会了。”

对方打量自己的神情也很复杂,在绝望之中,又混合着些许的微不甘心。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而后这青年忽然如同示威一般迎向了自己的目光,紧接着以微弱却又固执的语气说出了一句令人意外的话。

“无论如何,那那个,我也不会,输给您的。”

滞了一秒钟之后,赤司眯起了眼,“不输给我?指哪方面?”

“那……那个,就是对前辈的喜欢,论程度的话,我绝不会……”边说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恨不得就此挖个地洞钻下去的降旗,浅野就如同耗尽了所有的勇气一般,声音越来越轻。

*****

浅野逃跑似的匆匆告辞之后,在徒留下的两个人之间,尴尬的气氛仍没有好转多少。

进了屋内,换鞋,在沙发上坐下,泡茶,无聊地寒暄。

然后在也不愿意先开口的几秒钟内,唯有窗外的蝉不断发着歇斯底里的叫声。

眼下,夏的气息已经相当浓厚。

“那个,浅野是……同公司的后辈……”最后还是降旗先开口。

“说起来,我只不过是给了他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不,也许连帮助都不算……”

“说,喜欢什么的,他应该是没搞清楚状况……毕竟还年轻嘛……”

说到这里降旗停顿下来,有些自嘲般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鼓着勇气抬起眼睛的一瞬间,意识到坐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并没有笑的打算时,他的表情立刻凝固住了。

实际上,自己本身并未想要对降旗摆出一副审问或者压迫的架势,然而单只是静坐着不出声而已,赤司却仍能感受到对面的棕发青年因此陷进了更深的紧张和混乱之中。意识到这点之后,赤司发觉自己那种从重逢伊始便开始滋生的不悦情绪似乎被放大了。

“赤,赤司君,那那个,我是想说……”

“对方很有勇气。不过我记得,你好像对男性不感兴趣吧。”

“不不,其实我……”

“你想说什么?”

“我……”尽管急着想要说话,然而一旦对上那双不起波澜的赤色眼睛,降旗又下意识呼吸困难般闭上了嘴。

经过漫长的一段沉滞之后,赤司终于以一种平淡的,接近无奈的语气打破沉默,“不论过多久,你都是老样子。”

“欸?”

“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乏自知。明明是始作俑者,却总能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轻轻说着,赤司淡漠地直视着呆滞在原地的降旗,“几年过去,我以为你多少会变得坦诚一些。但显然,是我判断失误了。”

没等他完全消化这句话并有所回应,赤司很快将话峰一转,“几年前,突然发生了一点意外,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就离开了。这是我的错,抱歉。”

“赤司君不用跟我道歉……”降旗涨红着脸嗫嚅。

“这次回来,我主要是为了处理和父亲相关的一些事务。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本来想顺便过来把一些事情跟你交代清楚。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赤司自沙发上起身,目光缓缓投向门的方向,“那么,就此先别过了。”

并没有再看对方的脸,就在转过身去走向门边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双腿被人从后方紧紧地抱住了时,赤司的身体僵硬住了。

类似十多年前在决赛球场上的姿势——这个既讨厌又固执的家伙,明明弱到不行,却又铁了心要不惜一切代价地绊住自己。

狼狈,难看,毫无可取之处。

但……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如果还想再玩一次那种愚弄人的游戏的话。恕不奉陪。”并不想承认,但赤司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完全不像自己似的微微发颤。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走……”匍匐在地上,宛若在河里快要淹死的狗抱着唯一的那根浮木般死死抱着他双腿的降旗发着歇斯底里的声音。

烦死了,这个家伙。

明明只要随便挣脱掉就好了,也许顺便还可以踢上一脚来发泄内心积蓄已久的不悦。

然而,身体很奇怪的,根本就无法动弹。

“我,我喜欢你。我喜欢赤司君。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

毫无思想准备地自对方口中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甚至于完全不由自主地软化了下来,随后某种令人费解的热潮从四肢一直燃烧到了耳根。

“是吗。”

为了掩饰窘状,他反而使用前所未有的冷静语调不带感情地发问。

“你说过自己不是同性恋,”维持着被抱住双腿的姿势,赤司缓缓开口,“就算再没用,对自己曾经说出的话负责任,这点你总还能做到吧。”

对方发出了类似呜咽般的声音。

“好了。放开我。降旗。”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尽的赤司低声发出命令。

“我的确不是同性恋,对男人也没有兴趣。可是我喜欢赤司君,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喜欢的人就是赤司君!”

结果就遂不及防地被一长串尖利,强势,却又混杂着浓浓哭腔的表白劈头盖脸地击中了。

即便冷静如他,大脑也不免由于过度强烈的刺激而选择罢工,暂时无法进行思考,对方借着这个空档,以攀附的姿势从地上起来,然后,既放肆又小心翼翼地用双臂圈住了自己的肩膀。

“对不起……过了这么久才想明白,无论如何,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家伙大概是真的哭了,以至于自己的肩膀上湿漉漉的,赤司颇为艰难地回过头去,对方闪烁不定的眼睛里果然湿漉漉的,如同高中时代偷偷凝望着自己之时一般充满绝望,“赤司君你……喜欢我吗?”

无言地停滞了一会儿,赤司突然抬手,打掉了圈住自己肩膀的手,接着有些无奈地笑了,“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你就不能正视着我的眼睛说话吗?哪怕一次。”

降旗反应不及似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唯有肩膀仍在无言地颤动,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努力抬起眼睛直视着赤司,一边哽咽一边摇着头,“抱歉,抱歉……”

赤司坦然回望着他,心平气和地点头承认,“是的。我也喜欢你。可能比你喜欢我更早。”

降旗突兀地捂住脸蹲了下去,边哭边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声音,“赤司君你说……你也喜欢我?抱,抱歉,我实在太……”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极而泣了好一阵,他才擦着眼泪狼狈地从地上起来,泪眼朦胧地望着赤司,“我……我想和赤司君交往。赤司君,请你和我交往……”

“你了解两个男人之间的交往是怎么一回事吗?”赤司突然有些突兀地打断他。

“诶?”

“需要我来为你解说吗?”

“不,不用的。那……那个,我了解过,明白的。”怔了好几秒钟之后,降旗才面红耳赤地打断了赤司。

“所以,就算被我进入也没关系?”

“诶?”

面对赤司直接了当的发问,降旗再度怔住了。

“那种事……没关系的,”沉默着思虑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有些尴尬地开口,接着,又下定了决心一般郑重地补充,“如果……对象是赤司君的话。”


“那么,就来试验一下。”

“诶?!什么?现……现在吗?”

无视着自身也同样红到完全无法掩饰的脸,赤司强作镇定地看着他的眼睛,以一贯的理性语调补充说明,“交往的话,迟早都会走到这一步。与其到时惨淡收场,不如提前确认。”

“但,但是……,这也太,太快……”

“看样子你似乎对这件事相当抵触?”

“不,不,没有的事。那个,我,我知道了。”




tbc






下一章再发车,如果还有人愿意上这辆无比拖拉的老爷车的话⁄(⁄ ⁄ ⁄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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