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小

想把降赤安利给全世界V(^_^)V

【降赤降】尘埃 11



*降赤27岁设定
*想虐阿征而诞生出来的产物
*前文请戳头像。拖太久了抱歉。(˶‾᷄ ⁻̫ ‾᷅˵)







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那个男人的。

非要追溯的话,大约就是在遥远的高中时代,那场使自己第一次品尝到败北滋味的比赛之后。

那家伙,一共才出场了几分钟都不到。

弱是毫无疑问的。

此外……

——一定非常害怕我。

毕竟在上场的几分钟里,那家伙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处在不停发抖的状态里。

所以倒地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吧——怀抱着如此的心态冷眼旁观着。

然而,即便非常辛苦,从地上起来之后,那个男人还是努力地在那有限的几分钟里尽了最大的力量发挥出了自己的作用。

老实说,这点倒是自己所没能想到的。

并不起眼的外貌,胆小而又乏善可陈的个性。不过,就某方面来说,倒又是异乎寻常的顽固。——最初对于降旗就是这样的印象。

而后,虽然绝不能说是对方使得自己品尝到了失败的苦涩,但降旗毕竟是胜利方的成员之一,因此在偶尔照面的时候,自己也就无法做到再去无视对方。

而那个家伙,不论见多少次,始终都是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甚至于从不敢直视自己。

初始认为对方本身就是胆小如鼠的那类性格,因此面对着自己的诚惶诚恐也无非只是出于恐惧。

然而他很快察觉到对方展现在其他人面前的姿态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懦弱。

换言之,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就是出在对方身上。

非常怪异。

素来引以为傲的判断力到了这家伙身上,好似失去了效用。

直到高一暑假时在便利店那次意外的偶遇。

自己正要进去,而降旗拿着买好的东西从自动门内走出。

对方身穿居家式的短裤和T恤,头发有些凌乱,一只手拿着一盒牛奶,另一只手则提着一大桶味淋——大约是受了母亲的差遣出来买东西的吧。

看到自己的瞬间,降旗好像感觉非常丢脸般无地自容地试图将手中拿着的东西藏起来,却又根本无处可藏,惟有硬着头皮涨红着脸与自己打招呼,“啊,赤,赤司君……”

“降旗君,很能干嘛。”并非有意,自己平日里也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然而当时因为觉得对方的举止太过有趣,而不由自主故意带着笑意将目光放在他所提着的东西上。

“因,因为家就住在附近所以……”,降旗声音低微地解释了一声,在他以为对话就此结束之时,对方忽然用更微弱的,几乎如同自言自语的声音问,“对了,赤,赤司君你,为什么会在东京……”

比起问题本身,对方那副期期艾艾的举止倒是更让他在意,所以下意识多看了他几眼而没有立即回答。

“非非常抱歉,我不该多嘴的。”结果自己短暂的静默又引发了降旗更为夸张的惶惑和不安。

尽管有想要直接质问对方为何到现在仍然如此害怕自己的冲动,然而就当时所处的地点——人来人往的便利店门口来说着实不太合适,于是最后他只是颇为无奈地说了声,“你不必道歉,并不是什么失礼的问题。我有朋友在东京。”

“这,这样啊……”降旗细声嗫嚅着,眼睛有些闪烁地看着自己,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样子,却仍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最终,两人就这么草草道别。

算起来,这还是学生时代彼此唯一一次面对面的交谈。

虽然只是几句而毫无营养的对话,不过通过这次偶遇时对方的态度,自己倒是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尽管还不能够完全确定。

出于想要确认自己的推测的想法,观察降旗成了类似于恶趣味的习惯,在对方怯生生地将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时故作没有察觉,而后突然盯视对方,看着对方的面部表情一下子窘迫到了极致,紧接着涨红脸落荒而逃,通常还会来个平地摔作为整套动作的结尾。

真没用啊。——尽管下意识地在心里发出了如此的吐槽,不过说实话,自己对于他的行径绝对称不上讨厌,说起来甚至带有某种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欣悦。

于高二寒假时收到那封中二混合着羞耻感的匿名简讯时,实际上并无多大意外,反而有种“真不容易,终于出手了啊”的感叹。

回复完简讯之后,心跳的幅度一下子快了好几倍,向后倒向床上时,嘴角甚至不自觉地露出微笑,伴着某种莫名其妙的,却又完全无法否认的期待之感——兴许就是想要看看,像这样的家伙,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来接近自己。

没想到根本没能等到行动。自己回复了短讯之后,对方就好像偃旗息鼓一般没了任何声息。

说没有产生烦躁之感是骗人的。说实话那段时间少有的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连带着身边人也受到了牵连。

固然,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才符合自己素来果决的作风。不过,出于对对方那种过份迂回的性格的理解和考量,他还是沉住气,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家里发生变故之后,一夜间从高高在上的少爷沦为了阶下之囚,就算平时再如何镇定早熟,也难以一下子接受。

但与其说无法接受变故本身,倒不如说纯粹只是无法接受遭到背弃——尽管他对于父亲做出这种选择也并不能说意外。

当然,哪怕看似被逼入了绝境,所谓的绝望也并没有维持几天,很快他便清楚地认识到了“既然暂时还没有去死的打算,那么唯有用眼下所能找到的最佳方式活下去。”这一事实。

不得不说,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真是一个毫不感性,现实到近乎冷酷的人。这么说起来,和某个人倒恰好是两个极端——不管是一开始那种藏藏掖掖着的羞怯凝望,还是明明渴求着靠近却又固足不前的态度,再到自己回复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下文的匿名短信,甚至于后来在狱中每隔一段时间准时收到的匿名信和书籍。

这个人所做的一切,岂止是没有效率,简直是毫无意义。

虽然并不能够苟同对方的行为模式,但赤司却不得不承认,就是通过这些看似毫无用处,却又异乎寻常顽固地坚持着的行为,使那个男人不可思议般牢牢盘踞在了自己心中。

再次碰面也绝非什么偶然。对于自己所认定的,就绝对要不惜一切代价抓在手中的这种极端性格,在经历过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几年之后,又更变本加厉。——哪怕已经极力控制,却还是无济于事。

【不不,我并不是同性恋。】

从对方口中听到这句话时,虽然不能说在此之前全无预料,但若说毫无愤怒之意也绝不中肯,老实说当时甚至产生了深深的挫败感。

当然不管怎么样,不辞而别,如同无法承受失败的懦夫一样远远逃离对方绝非自己的作风。何况内心深处仍旧对于降旗抱有期待。按照他的本意,不妨再给予对方一个缓冲和思考的机会,时间不用太长,大约三天就可以——如果不是因为事出有因而不得不离开的话。

三年内不间断地自久保田那里获悉降旗的近况,得知对方始终没有放弃寻找自己。

“那家伙真是顽固啊,即便打趴在了地上,还是不肯放弃。”

“那个人嘛,最近还是老样子,每隔几天就来问我你的下落。”

“那个,我说。阿征老大,那家伙看起来非常凄惨。你真的不考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之类的给他吗?”

内心对于降旗的执著颇感欣慰,曾有的愤怒与挫败也随之烟消云散,而不与对方联系也绝非存心为难,正是因为曾经亲身领教过那些人的手段,才无论如何都要杜绝对方由于跟自己扯上关系而遭到厄运的任何可能性。

现在,曾背弃了自己的父亲已经归案自首,那些所谓的威胁也就不复存在。回到东京处理完一些必要的事务之后,没有片刻犹疑地前往了对方的居所。

【我在门口,方便开门吗?】

放下电话,在等待门开启的时间里,心脏才仿佛后知后觉般激烈地搏动起来。

诸如兴奋激动之类,固然是理所应当会产生的情绪。

然而,在脑海中有些费力地勾勒着阔别三年之久的对方的样子,内心却突然微妙地产生了一丝自己并不熟悉,但又客观存在着的,类似于不安的情愫——尤其是在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开门之后。

轻微的不安很快发酵成烦躁。

随后门忽然突兀地从内开启。

出现在门后的,却是一张迥然陌生的脸,“您,您好。我是降旗前辈的下属,鄙姓浅野。”

对方的嘴唇虽然在动着,但是赤司意识到,自己根本没听清一个字。

又隔了几秒钟,多年未见的降旗才慌慌张张地出现。

“赤,赤司君……”

对方面对着自己时那副慌乱局促的样子与三年,乃至十年前都并无太大改变。

然而,当目光扫过同时站立在门前,面露着类似表情的两个人时,他却忽然被某种突如其来,几乎无法压制的不快之感笼罩住了。

“久违了。降旗君。”盯视着对方的眼睛,赤司面带着没有温度的微笑缓缓开口。





tbc





原本想这章完结的。结果爆字了没办法还是又拖了一章出来。下章开个长车正式完结。——虽然不知道拖了这么久还有没有人记得这文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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